2017年12月8日
九十後本地藝術陳嘉翹,創作媒介主要是錄像和裝置,作品圍繞對於生活情節的感受和幻想。她喜歡借用現成物或現成影像,以熟悉的物品或畫面令觀眾更容易進入作品。
最近她參與藝術家駐留計劃展覽《之後將會發生美好的事》(至12月18日,中環chi art space),與兩位活躍於武漢藝術圈的沙麗娜和何銳,以及新晉香港藝術家吳佳儒一起做展覽。
展覽英文名為The Best Is Yet to Come,讓她想起小時候很喜歡的at17。「這個展覽的中文名『之後將會發生美好的事』和『最好的尚未來臨』都帶着對未來的盼望。但我覺得前者來得更謙卑,因為它沒有比較哪個時刻更美好。如果你相信命運,會發生的事都是好事,或也能說會經歷到的都是好事。」
隨心所欲
她的作品《觀眾1號2號3號》是3個親手做的公仔,猶如三個觀眾。「原本是怕沒有人喜歡看我的作品,於是做三個人來陪着他們。我不想作品孤零零在展覽場地自己自言自語。沒人看見的作品可以說是不存在的,也是作品《因為你看見了我,我才看見自己》想要帶出的意思。」
那些公仔看似怪怪又殘缺,亦不是故意的。「本來就很隨心去選喜歡的布料,然後回到工作室,也沒有多想就剪出要的布來縫。後來想作品有點像照鏡子吧,怎樣的人就做怎樣的作品,就是沒有辦法做出可愛的洋娃娃。他們很醜,可是很溫柔,如果你有把他們抱上手,是很好抱的!特別是大的那隻,我是跟着自己的尺寸量着做,可是手工有點差,所以有點畸形,可是我也滿喜歡。」
她的作品不止探討藝術家生存之道,亦是「怎樣才是藝術家,什麼才是藝術」。她想到,當一個觀眾走進展廳,看不明白最多想一句:「藝術嘅嘢我識條鐵咩」。於是,她的《神說有光便有了光》就是表達這種非必然的關係。「特別尷尬的是我才剛畢業,他們找我做展覽前,我只是一個剛大學畢業在打兼職的陳小姐,突然找我做展覽,我的頭銜便成為『香港年輕藝術家陳嘉翹』。藝術家裏那個『家』字讓我特別尷尬,自覺擔當不起這重量。所以展覽中也有很大部分在反思這個新的(暫時的?)身份。」
錄像筆友
她認為K11Art Foundation藝術家駐留計劃很有意思。「介紹了很多本地藝術機構,大至油街,本土至C&G apartment,新至PRÉCÉDÉÉ藝術空間,讓武漢藝術家短時間內了解香港的藝術生態。」
她和展覽其他藝術家一起到深圳和廣州作生態遊:「很深刻的是深圳的握手302,是一個做駐留項目的空間,位於草根社區,像我們的深水埗,但樓是兩倍的擠,中間有道人爬不過去的柏林圍牆,一牆之隔就是華僑城的豪宅。那藝術空間為一二百呎的小房間,一個廁所一張床,有很多小椅子,我們參觀都要站出走廊。他們並沒有一個像畫廊之類的展示空間,駐留藝術家的作品都在社區之中發生,讓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跟當時駐留的藝術家董潔的對話,亦讓她感動,反思很多關於藝術工作者的身份與其責任和能力的事情。至於今次展覽,她指有趣的是跟吳佳儒的交流,兩人都喜歡拍下平常見到的有趣事物,而且很一致。「有時候我拍下什麼,一臉得戚給她看時,她會一臉有什麼了不起,給我看她的手機裏、剛剛拍下了一樣的畫面。就這樣我們決定合作一份作品,是關於二人看事物的異同。過程是我把以前拍下的某視頻傳給她,她回覆我一個視頻,有點像錄像的筆友。」
撰文: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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