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0日
1989年,「天安門事件」的落幕,是遽然的,敏捷的,強而有力的,甚至可以說是「泰山壓卵」形式的。有不少人哭了,其中絕大多數乃是旁觀者:他們的感受可說並非源於「切膚」之痛。但丁子霖卻是,她的17歲中學生兒子死了。
丁子霖和她的丈夫蔣培坤都是人民大學哲學系的教授,住處離天安門不遠。根據他們二人事後的描述,「六四」那天是個周末。晚飯後,她和兒子正準備出門。「不料,北京的形勢竟發生了突變。我們從電視裏,看到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戒嚴部隊的緊急通告,說是政府要有什麼行動,要求全市居民耽在家裏,否則一切後果自負。從播音員一反常態的表情和急促的語調,我們知道要出事了;因為自從實行戒嚴以來,不斷傳來軍隊要進城的消息。我們猜想,這次一定是真的要進城了。我們決定留在家裏不再出門」。
「設在附近學生宿舍樓內的一個廣播站,不斷地播出有關戒嚴部隊向市區調動的消息,並且一遍一遍地向學生和市民發出呼籲,說天安門廣場情況危急,希望大家前往支援……兒子一聽到那個緊急通告,卻再也無法安下心來,他焦急地直問我們:怎麼辦,怎麼辦呢?天安門廣場還有那麼多大學生呢!」
「兒子似乎已拿定主意。他安慰我說: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乘我不備,飛快地衝進了廁所,並插上了門栓……越窗而去了」。
最終的一幕,大家耳熟能詳。政府調動了數以萬計兵力前往首都北京。解放軍在當晚成功實施清場,並控制天安門廣場。
相比較,香港在2014年的「雨傘運動」,只用上了小小的民事程序,遣出卑微的法庭執達吏,「牛鬼蛇神」都乖乖地「行埋一邊」,禍患消弭於無形。因為香港早已有一道堂皇正大的撒手鐧,是為「法治」,一抬出來,人人服膺,所向披靡。
如果發生在身體中,可以這樣比喻。前者是施以猛藥,後者只憑自身原有激素(荷爾蒙)之功,就平息下來。
沒錯,激素源自體內的某一細胞、腺體或器官,將訊息(以化學物的形式)經由「循環系統」傳遞到另一處;所產生的效果,可以影響體內其他細胞的活動,發揮的功能,能撥亂反正。而且,僅需很小劑量激素,便足以改變細胞的新陳代謝。
(編者按:顧小培最新著作《25+必備 天然之食抗衰老》現已發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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