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24日
轉眼已抵歲暮,在香港大學的課終於結束,回想最後一次導修,刻意從傅柯名著《紀律與懲罰》擷取其中章回,擬為討論主題,坦白說,倘若處境、社交關係不一樣,可以捐棄師生隙縫,鐵定會選擇他的《性意識史》,延作研修談話頭。
「性」這題目非常切身,滿載權力潛規矩,如能指引應付法門,對學員成長脾益甚深,可惜現實催人,老師豈敢罔捋虎鬚,侃談性經呢?Foucault倒直言不諱:Modern-men表面上於性的關注大幅激增,實質政府操縱輿論,人言可畏,殺之無形,從此大家只好光講不練,開放的性態度、床笫間那暢快淋漓卻每況愈下。
曾幾何時同性戀遭診斷成頑疾,需要接受電擊治療,然則上述懲罰跟性和它表徵的基本人權(性滿足)風馬牛不着邊際,當權者旨在殺雞儆猴,擅用「性」去干預群眾日常生活,展示它的無遠弗屆,人們一旦習慣馴服權威,頤指氣使,自然無緣抗衡,至於閣下身心健康,高潮慰藉,早就一筆勾銷,成為維穩犧牲品。
性愛觀與政治思潮的確三分貌似,偏愛性交的坊眾當然會削弱生產,令國民戰鬥力衰減,跟過激的政治言論同樣危險……備受強權監控,「性」一直讓教育界及衞道者視若禁臠,置身冰山一角的教師瓜田李下,豈宜關懷莘莘學子,過問性生活和偏好取向?至於身體接觸肯定忌諱,遑論嚴重違規的師生戀,事必招來風雨,凝聚出偌大醜聞。
編按:唯靈外遊,翟宗浩代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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