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9日
梵志登於12月和港樂演出2套節目:12月2日及3日以港樂首席樂手為主題,12月9日及10日則是馬勒《第三交響曲》,筆者都是看了頭場。
首席樂手之夜先以定音鼓首席龐樂思(James Boznos,筆名OZNO)的《家庭》(Oikogeneia)揭開序幕。作品原為MIDI樂曲,龐樂思將21首中其中7首重新配器,調校到可以給真人演奏。7首樂曲全部有「故事」,都是以龐樂思的家人為靈感,一共10多分鐘。龐樂思的配器對樂隊的要求頗高,敲擊及銅管雖有較大的比重,但能用正常大小的樂隊做出頗為多變的音色。部分樂章的複雜節奏令人想起布烈茲《記譜法》管弦版的第二首。筆者不認為7個樂章都一樣精采,但覺得港樂帶此套樂曲到海外巡迴絕不失禮。
接着的海頓《交響協奏曲》由港樂4位樂器首席做獨奏,雖然和《家庭》同樣切合音樂會主題,但從聽覺而言,跟在大鑼大鼓的《家庭》之後卻令耳朵難以適應。
下半場有德伏扎克《第七交響曲》,梵志登的演繹略為沉重,速度是原因之一,而且太在意要奏足音符的長度,尤其是小提琴的聲響偏硬。
有彈性才最理想
梵志登至今和港樂奏過馬勒的第一及第四交響曲,這次挑戰最長的第三。梵志登在第一樂章的步伐穩重,需要凝重的段落,他避免拖得太慢,而較興奮的段落,他亦避免衝得太快。對於他的穩,筆者覺得可以幫助到港樂準確演奏,但有時過於謹慎,聲響上做不出可以比喻到大自然的宏大及深不可測。
第二樂章閑適及跳脫的對比不強,而樂章尾段,小提琴要應付快速的頓奏,梵志登選擇了準及齊,將速度放得太鬆,頓奏的輕盈感覺大打折扣。第三樂章的郵號獨奏非常出色,樂師原來是從波士頓交響樂團借來,但筆者覺得梵志登偏重於此樂章的閑適,玩笑感覺稍遜,結尾的暴風雨亦不夠痛快。
第四樂章港樂再次請來Kelley O'Connor擔任女中音獨唱,她的中低音有足夠厚度,在此樂章及第五樂章都唱得出動人的憐憫,不過女聲合唱有點冷漠,第五樂章總體上不夠喜悅。
前5個樂章梵志登都令筆者覺得拍子太一板一眼,從過往聽他的經驗,總覺得慢板是梵志登稍弱之處,這次反而是慢板奏得最佳。他和先前樂章最不同的地方,是他節奏的彈性大了很多,往往在起拍時留多了空間來儲力,給落拍時爆發。弦樂在樂章啟首的弱音,輕柔得來有實感,逐漸擴張至結尾的奔放。
這次的馬勒令筆者覺得梵志登洗淡了港樂像美國樂團的硬橋硬馬,在弦樂及銅管都增添了滑溜及準繩,趨向歐陸樂團的味道。但也要指出,單純的滑或硬都不可取,能滑能硬,能剛能柔,亦即是有彈性才最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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