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9日
對於一般香港人而言,緬甸的代名詞可能是昂山素姬,早前令人較為關注的有昂山女士訪華與國家主席習近平會面。隨後另一個再令人關注的是緬甸中部的6.8級強烈地震,「萬塔之城」蒲甘的古塔受損近百座,見到其中著名的佛塔Pagoda Runtuh的塔頂在沙塵中徐徐倒下,不禁莞爾回想在她身上觀雲看日落的日子……
緬甸的佛教氣氛非常濃厚,緬甸人多信奉傳統的南傳佛教,華僑則多信奉中國式的佛教。人人都說緬甸有三多:佛塔多、僧侶多、烏鴉多。以量來說,烏鴉我不覺得很多,但僧侶和佛塔數量真的令我大開眼界。基本上無時無刻都會見到紅色的僧人在街道上穿插,由於緬甸信佛者眾,佛教勢力龐大,僧人遍布每一角落。在緬甸,男孩子一生必須當一次和尚,才算正式成人,因此每個男子至少曾經出家一次。和尚的地位備受尊崇,筆者在烏本橋上跟一位大師談天,「全緬四千萬人口中,平均每二十個人就有一個是和尚呢!」
萬佛朝宗
緬甸人對佛祖擁有至高無上的尊敬和愛戴,他們不單用心去表達敬意,而是實際付諸行動:一有錢就買金!他們買金不為保值,而是虔誠地往佛塔及佛像身上貼……貼呀貼便貼出了世界上最金碧輝煌的Shwedagon Pagoda(大金塔),這座7噸重的黃金聖殿散發着璀璨的金色光芒,在仰光無論你從何處都可以見到大金塔,它的光芒日復日撫慰着緬甸人的心。我在善信旁邊靜靜地看着,他們一面念經一面把金箔片往佛像貼,由於善信一般只能碰到手腳的位置,所以到處都是頭細但胖手胖腳的佛像,煞是有趣。馬車車夫道:「沒有什麼功德能比造佛塔更豐厚,我們無論貧富貴賤,都會盡力建塔築寺,有錢的人還會出錢建新的佛寺呢!」這解釋了為什麼蒲甘已有數千個佛塔,數量還在不停地增加。幸而有此信念,相信被地震破壞了的佛塔很快會被信徒修補回原來的樣子。
入廟天規
進入緬甸任何寺廟和登佛塔都有一條天規 ——脫鞋!即使襪子也不許穿!所以參觀緬甸廟宇或拜佛要有心理準備當「赤腳大仙」,要不停地脫鞋、穿鞋、再脫鞋、又再穿鞋,還要有接受不同地面試煉的膽量。廟的地面素材很多樣化:有滑滑的瓷磚面、硬硬的石板地、刺腳的沙礫地、凹凸不平的磚頭路、遠足山徑般的崎嶇山路和「鐵板燒」地面。廟的類型也很多樣化:有規模小的、有大型的像馬雅金字塔般可以爬上去的、有些是用一座山彫出來的(如Mingun Paya)、也有些是廟群(如金大寺)。如果是小小的廟只需簡單地脫鞋行一圈,但如果是「山型廟」就要踏踏實實地赤腳經山路往上爬,廟群的話行幾個小時腳板就會又累又痛,對於穿慣舒適運動鞋或專業行山鞋的人實在是一大挑戰!要走遍各類廟和佛塔,少點誠意也不行,一定要有超乎常人的意志和耐力呢!
筆者認為緬甸的入廟天規除了尊重佛祖外,還是鍛煉信徒的修行法。首先信徒要讓雙腳好好地跟地面打交道,在蒲甘古塔群的粗糙沙石地上步行時,腳底會不時傳來陣陣的刺痛,有時還有些黑黑硬硬的小顆粒釘在腳板上。塔門口的畫家偷笑着說:「那些是蝙蝠屎啦!」所以筆者往後都踮着腳尖行。除了「腳底按摩」外,還有一個地獄式暴走「鐵板燒」火路訓練;如果大白天去拜佛,地面會被烤到近七八十度,由於不准穿鞋子,腳踏何種地面都會像走在火燙熱的鐵板上。我在不同的地面做實驗,每次都跑不過7步,如果當年曹植在緬甸,肯定七步的時間不夠成詩。遇上下雨,要在滑溜溜的磚面上站穩有點難度,為免在莊嚴的佛寺滑個四腳朝天,移動速度比平時慢了50%左右。為了避免腳跟皮膚龜裂可能導致細菌感染,筆者每晚為雙足塗上厚厚的護膚膏,腳丫回港時比出發前還要滑溜呢!
美顏聖品
說到美顏,緬甸街頭的男女老少都在臉上塗上白白的粉末,有塗滿整個臉龐的,有的畫上左臉一個右臉一個的圈圈,也有畫上花紋的。廟祝告訴我:「這些粉末叫Thanakha,是以香木樹幹磨成粉末再加水混和而成,我們把它奉為防曬美容護膚聖品呢!」廟祝把它塗在我的臉上,有微微的木香和涼涼的。臨走前,廟祝還親切地跟我的馬車車夫交代,要帶我們去附近的緬甸餐廳吃個正宗的緬甸餐呢,不過,正宗的緬甸餐實在太油膩,我還是喜歡新鮮水嫩的農家菜!
旅遊資訊
簽證:特區護照須簽證
交通: 可從香港直航直達仰光或曼德勒
語言:緬甸語
滙率: 1港元約兌165緬甸幣(Kyat)
撰文、攝影 : 莊宛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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