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1日
這星期準備到三藩市參加醫學會議,重看兩年前在加州拍下的照片,一幅幅跟聖地牙哥朋友的合影,原來還未認真整理過。照片集中,有我和父親好友、日本作家戶張東夫的女兒在中途島號航空母艦博物館(USS Midway)旁邊的海鮮餐廳The Fish Market 吃午飯,另外跟鋼琴家朋友Berenika在拉古納海灘Montage Resort聊天的隨意照。雖然是不同人物、不同景像,我們還是在烈日之下瞇起雙眼笑,身後盡是一望無際的南加州海岸,所以無論攝影技巧有多熟練,我們的臉仍是背着光,黑漆漆一片。我試着調校照片,沒法子平衡光暗,最後放棄了。
寧靜安逸
還是只拍風景好。那次到訪加州聖地牙哥分校的大學校園,隨學生導遊Robin Kim參觀著名的Geisel Library等地點,其實他也順道帶我們去了拉荷亞(La Jolla),把車子停到隸屬斯克里普斯海洋研究所(Scripps Institution of Oceanography)的Birch Aquarium。它坐落在太平洋邊高高的海峽上,入口有一條鯨魚跳躍起來的模型,顯示水族館裏面有各種各樣的海洋生物,從體型巨大的鯨魚到形體奇特的小海馬、珊瑚礁的蝦和熱帶魚類。走到水族館露天池,一家男女老少還能近距離摸水中海星、海參等海洋生物。對我這個城市人來說,特別難得。難怪早期西班牙人發現這一帶地方時,把它叫作拉荷亞——「閃光的寶石」。
逗留了半小時,司機便載我們回校園主部,但我還堅持要去一個地方。那就是隔鄰的索爾克生物研究所(Salk Institute)。研究所建築以水泥結構及幾何體裝造而成,是美國建築師路易.簡(Louis Kahn)在 65歲時才完工、並稱為自己第一項滿意的作品。我曾在雜誌中欣賞過這兩排對稱的建築,由清水混凝土鋪成長廊,中間有一條細長水溝直通長廊的末端,視覺上延續到面對的海洋,好像研究所就是大海上升出來的一部分。我去當天是周日,遠處有許多跳傘飛行活動,藍天裏搭配着七彩的滑翔傘在天空樂風翱翔。我看不遠處的海灣,想到大學幾位好朋友也曾在此念博士班或做海洋氣候研究。他們清晨沖浪,洗澡、吃過早餐後才回研究所,跟英國早晚都下雨、漆黑一片的念書環境差天共地。可惜路易.簡工作過勞令他賠上性命,無緣看到自己其後設計的紐約市羅斯福島四大自由公園(Four Freedoms Park)、孟加拉國會和印度管理學院。不然,他的建築哲學可能還會延續到世界不同角落,讓人感受到簡約線條美和大自然空間所帶來的寧靜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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