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21日
不算信達雅,卻是難得有情有采有allusion的漢譯戲名。Freeheld不會是愛意洋溢的最大權利,甚至Oxford Shorter上也沒曾收錄。我們只懂得land law上的freehold estate,一切不好解釋,算是永屬於你的產業吧。Freehold不是動詞,沒有時態,抱得再緊也不會化成Freeheld,許是電影人自鑄的言志新詞。《愛是最大權利》卻是當年吳雨霏跟Ping Pung的號召飲歌,歌曰:「憑我徹底的勇氣,愛是最大權利,不理場面不偉大,我共你始終同遊生死,還有哪一種結尾?花光一切在乎你!」閣下看過Freeheld才會明白譯者的用心良苦,貼心呼應臨死者的斷續呼吸,不輟呼號。電影中和真實裏的Laurel Hester是柔腸出櫃警探,沒有高呼同性愛情萬歲,更沒有狠狠追求gay marriage的名正言順,只在乎愛人能否繼承一己的legacy和pension金,好好活下來,吻下去。Julianne Moore演的Hester 不是潑辣前衞人,卻是癡心好姑娘,臨危臨終前還在堅執追求的不是gay marriage,卻是更solemn更universal的equality。前者或是一時一地的preferred outcome,後者才是一呼百起的喜悅理念。
那天我適逢British Council主辦Closing the Science Gender Gap的panel discussion,悠悠然想起了電影和現實裏的Police Officer Hester。百折不撓其實只是無可奈何,給現實制度人心的冤冤枉枉磨折出來的一道劍氣,遇神殺神,見鬼劈鬼。
十年前的一月十四日,時任哈佛校長的Lawrence Summers不小心做了science community裏那隻無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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