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7日
晚飯後,照舊在大廳來回散步。本來,邊走邊拿着手機在看——不怕,家裏沒車子,沒危險——忽然,聽到電視機裏的一些對白:「五行換來一個謝,六行換來兩個剔。」「牛腩明明不是牛腩,連我都知道,為什麼你不知道?」
對白來自無綫八時半播映的《陪着你走》。從沒追看過此劇,不清楚故事是什麼,只是從那一集劇情,大約猜到一些前文後理。但因為幾句對白,我還是放下手機,看至字幕升起。
可能是那些短句、比喻,忽然令我想起甘國亮。
於我來說,神劇早在《天與地》、 《大時代》之前已經出現,是小時候看的《執到寶》、《山水有相逢》、《不是冤家不聚頭》。年紀小,當然不懂得分析,啊,這些對白簡潔、精警、尖酸而到位,只知道很好看,主角配角時刻像實力相當的對打球手,絲毫不讓,看得身為觀眾的我,暗自拍掌。
例如《不是冤家不聚頭》中,飾演惡家姑的黃曼梨在兒子石修家中吃完晚飯,正在剔牙時道:「乜啲牙籤咁辣㗎?」石修回答:「係薄荷呀嘛!」黃曼梨皺起眉頭:「有冇啲唔辣呀?」不耐煩的媳婦馮寶寶就說:「叫你個仔舐乾淨佢,咪唔辣囉!」
又一場,馮寶寶飾演的配音員,跟另一個配音員莊文清說:「三個妹仔一張床,三個都叫你配,我睇你點yeah(叫床)。」莊回答:「車!只有一個男人,我就死唔信,一個男人可以令三個妹仔一齊yeah。」
另一場,白茵飾演的姑姐跟林子祥說:「叫你老婆唔好黐咁多佢家姐,冇乜益㗎咋!」林子祥就笑:「咁佢家姐又唔係補品!」
不知道為什麼《陪着你走》會無厘頭地令我想到《不是冤家不聚頭》,如果撇開「聞TVB色變」,或者更甚「看TVB會被『藐』」之心理障礙,偶然,還是會看到部分人努力求變。當然,要趕上甘國亮的水準,還是差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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