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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4月25日

王迪詩 蘭開夏道

Banker血淚史

那夜跟幾個banker朋友去Armani Privé喝酒,聊起外國一個四十六歲的女banker賣淫,被公司揭發後以「道德問題」為由將她革職。

每周賺8萬元

Matthew搖着一杯紅酒說:「那個女banker算不上被公司『揭發』賣淫,她做得好揚呀!新聞說她成立了網站,把各種『造型』的照片張貼出來,扮納粹軍呀、拿皮鞭呀……還在網站大方地介紹自己是banker,經常出trip去歐美很多地方,順道接客很方便呢。」

說時遲那時快,Bernard已拿着手機去搜尋那個女banker的網站。「我早就search過了,網站已經被封鎖啦。」Matthew說,一邊往杯裏多添了些紅酒。

「那她賣淫可以賺多少錢?」Fion似乎很好奇。

「新聞說她每星期可賺8萬多港元。」

「那不錯呢,比我們做banker的收入好得多。」Fion說。

「其實我有時都覺得自己好似做鴨,但我的收入卻跟我的付出不成正比。」Bernard忽然感觸起來。

「有時?我日日都覺得自己正在做鴨啦!」Matthew帶點激動地說。「上次去上海,那個民企女CEO開完會要我陪她腳底按摩,不久之後她來香港,又要我陪她去LV買『包』,我男人老狗幫她拿着一袋二袋,不知幾樣衰!」

「那是誰付款?」Fion問。

「你話呢?」Matthew瞅着她說。誰知Bernard還要潤他一句:「可不可以計落disbursement?」

肚腩大爆鈕

這夜天氣很舒服,這間露天酒吧也特別熱鬧。中環人難得可以放鬆一下,在這夜呼吸一口清涼的空氣。我們很快就開了第二瓶紅酒,我和Fion隨便點了一些小食,兩位男士堅持不吃東西,怕胖,總算他們懂得自我反省。有次一班人合照,Bernard拍照的姿勢好騎呢,手很不自然地吊起來在腰間吊吊揈,這傢伙的手是不是抽筋?Katie最八卦,在手機把他的手放大了來看,原來他腰間的恤衫鈕爆開了,西裝外套當然也扣不上,惟有用手遮遮掩掩,但怎逃得過我和Katie的法眼?Bernard還未夠三十歲,肚腩卻都已經大到爆鈕,有什麼辦法?Banker日日大魚大肉,晚上仍在中環的話還常去翠華消夜。

說回banker的收入,我想起之前江湖傳聞有間中資投行年尾分了二十多個月花紅。Fion不在中資投行,但我也記得她年尾買了好多手袋。

「二十多個月bonus也不是很多錢啊,底薪那麼微薄。」她說着翹起了二郎腿往沙發坐得更深,用右手搖着酒杯,左手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地輕撫着身旁那個Chanel限量版手袋。

一齊分豬肉

「今時今日在香港做banker真是不容易。」Bernard似乎有感而發。「現在香港很多i banker都是大陸人,他們在鄉下識得人多,要搵生意很容易,我們香港人在大陸不及他們的人脈網絡,要搵deal好艱難呀。」

「可不是嘛。」Matthew附和。「現在就算有得做IPO,中型的項目一般都有兩三間i banks一齊做,比較大型的項目動輒有上十間i banks,有單最經典的居然有二十多間投行一齊分豬肉,Bernard你記不記得?」

「當然記得呀,這個年頭做我們這一行真是有苦自己知。」

「Oh by the way...」Fion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之前聽Ronald提起他正在煲一單IPO,朝朝五點幾起身陪那個阿伯晨運,哄阿伯把公司上市的項目交給他,不知後來他拿到這單deal沒有?」

「他有沒有拿到這單deal我不知道,只聽說他本人入廠大修,就是連續數天在大陸陪客人去KTV,飛機delay所以半夜才回到香港,凌晨五點起床陪阿伯晨運,在公園暈倒,還要阿伯送他入院。」

我們拿着酒杯拍了一張合照,傳給Ronald,祝他早日康復。

撰文:王迪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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