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16日
一、
國務院港澳辦副主任張曉明,昨天上午在灣仔會議展覽中心主持「座談會」,進一步對獲邀與會的本港各界人士,闡釋三月十一日全國人大通過《關於完善香港特別行政區選舉制度的決定》的內容;張副主任帶來香港的不是「尚方寶劍」,而是「耳朵」,即宣揚中央政策之餘,還有仔細聆聽港人意見的「任務」。這樣做,據說「反映中央有誠心以行動吸納意見。」
如無意外,張氏將一連三天來港(在深圳過宿,因此不能稱「在港」)「解央策.聽港意」,由於此舉對香港選舉制度有翻天覆地之變,因此時間不算長;不過,由於人大會議前後、有關中央要「完善」特區選舉制度的文宣攻勢,鋪天蓋地、十分熱鬧,港人對其內容,已心中有數,即使認為「完善」後等於「民主倒退」者頗不乏人,以西方民主理念的解讀亦的確如此,不過,這類反對者最終都會成為不成派的極少數,如果他們仍喋喋不休,便不難被目為「碰壁蒼蠅」發出的「幾聲淒厲幾聲抽泣」,遲早會被噴死捏死;退一步看,假如香港西化的自由民主仍可作為與美英諸帝談判、作這樣那樣利益交換的籌碼,反對之聲便不會被撲滅而會被視為撼樹的蚍蜉。事實上,大勢所趨,向來香港反對派所作所為,均如疥癬之疾患,成不了事、動搖不了大局,讓蚍蜉繼續「撼樹」,還足以反擊外來勢力的指責:「誰說香港沒有言論自由!?」
顯而易見,「完善」後的選舉制度,大灣區人民必然認可(早已做好安排的因此會排隊來港投票,讓那些以「不投票」作無言抗爭者無所得),而為體現它代表了全體港人即不同階層人民的意見,熱(激)烈辯論的場景將是常態;但任何有違中央旨意的立法,絕對不會出現,那意味香港長安久治不是奢想。有如此安定的「政治環境」,夫復何求?
不過,「完善」後的立法會,議員真是任重道遠,因此必須全力以赴,不能再以業餘兼職身份躋身其中,他們的「任務」,除了千方百計讓議會議程多具「爭議性」以彰顯民主議政之外,其肩負的歷史使命是按照北京指示「把一國兩制拉回正軌」,這絕不是輕鬆工作,而他們將因此在成功去殖化打造新香港上名留史冊!
二、
許多英殖留下、北京不願見的「茶垢」,來屆立法會把之「清零」,是其不能推卸的責任。這種工作由香港立法會代勞,不僅可免去中央干預香港內務的指控,同時彰顯了香港由愛國港人治港的優越性!英殖留下的「茶垢」實在太多,這幾天暗湧漸次浮現的新界丁屋問題,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更重要的是需要撥亂反正的教育工作、特別是教師的工作質素必須提高,那包括為具體落實《港區國安法》相關規定以「增強愛國精神和國家意識」,俱為新立法會無可避免的任務。還有,嚴控官地供應(英殖行此法的藉口是低稅之下庫房豐盈)以及對低端勞動階層的生活保障(包括工者有其屋)以及「認識什麼是民主」、規範「社會固有利益集團」長期佔全體港人的便宜和把與英殖無關的土共特產「忠誠廢物」、再教育成為有用之物,這類顛覆英殖行之有年且成效不錯的政策,肯定會有令人耳目一新的變革,同時令世人知道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確比資本主義優勝!
讀者也許會說,一九九五年回歸前夕,政協主席李瑞環不是說「不要洗掉香港茶壺的茶垢」嗎?據二○一五年四月《信報月刊》「總編的話」解釋,李氏的本意「就是要真正的、正確的認識香港。管好香港,並不容易,不要麻痹大意、不要自以為是。」這些年來,盲人可見,中、港在民主、法治、自由等上的不同理解,種下了兩地的深層次矛盾。發展至今,中央擔心香港會成為影響內地的顛覆基地,「茶垢」便從如珠如寶退化為會引起病變的毒株……。不過,北京對「茶垢」看法之變,用凱恩斯於三十年代中期為他對金價看法突變的辯護,似乎更具說服力;在寫給《經濟學人》編者的短簡,他這樣說:「當事實改變時,我只有改變主意。你會怎樣做,先生?」(When the facts change, I change my mind. What do you do, sir?)。經歷反送中的社會躁動,在北京眼底,香港已從一個市儈都會變成由美英等外來勢力操控的「反共基地」,其「不憚勞苦」,通過層層立法、下決心把香港這個留下不少英殖「茶垢」的茶壺洗個一乾一淨,手無寸鐵者反對無效,早已寫在牆上!
沿此路進,當昨天傳來流亡在外的民主派人士羅冠聰、許智峰、梁繼平、梁頌恆、周永康、張崑陽、黃台仰及鄺頌晴聯署發起《二○二一香港約章》時,筆者的「興奮」一瞬即逝,因為他們不可能不尋求外國官、學(商則會避之或退隱幕後)的援助,那意味有關工作未啟動已犯劍指勾結外國勢力的《香港國安法》……。在港港人與之切割,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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