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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月2日

屠海鳴 維港鐘鳴

如何看待BNO今天的結局

儘管人們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但這不幸的結果還是來了。被香港不少市民視為「第二生命」的BNO停止使用了!

中國外交部日前宣布,從1月31日起,中方不再承認BNO護照作為旅行證件和身份證明,並保留採取進一步措施的權利。

隨即,特區政府宣布BNO不能用於在香港出入境;BNO不得在香港作為任何形式的身份證明;乘客登機前往香港的航班時,航空公司須要求相關香港居民出示其香港特區護照或香港永久性居民身份證,以作證明。

中方做出這一決定的原因是,英國政府此前宣布從1月31日起,BNO持有人和合資格家屬可以到英國居住、讀書和就業,五年後可以申請居留,一年後就可以申請入籍,單方面改變了BNO的性質。

如何看待BNO今天的結局?需要追根溯源,也需要面向未來,客觀理性看待這一變化。

英國做法超出中國容忍度

「海外國民」、「海外屬民」的概念原本就有濃厚的殖民色彩,英國早已不是昔日的「日不落帝國」,昔日的殖民地紛紛獨立,成為主權國家。香港的主權也早已回歸中國,中國也不承認雙重國籍。在這種背景下,英國國民(海外)護照(BNO)原本就缺少法理支撐。其一,BNO持有人到底是英國公民、還是中國公民?說是屬於中國公民吧,BNO寫明「英國國民」;說是英國公民吧,他們不享有英國公民的社會福利,而屬於香港居民,享有香港居民的所有社會福利。香港居民絕大多數屬於中國公民的一部分。

據統計,截至去年11月,本港共有272395位市民持有BNO,而合資格申請者估計有近300萬。不少人把持有BNO看得很重,甚至視為「第二生命」。如何處理BNO?中英談判時曾費了一番腦筋。考慮到「一國兩制」的特殊性,考慮到BNO持有人非常看重這個身份證明,中方同意繼續保留,中英雙方簽署備忘錄,BNO僅作為旅遊簽證使用,不作為香港居民赴英居留和入籍的條件。

誰也沒有想到,「修例風波」中,英國政要不斷支持反政府的示威者,香港示威者也三番五次地打出港英時代的「龍獅旗」,甚至有人喊出「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的口號,「光復」是什麼意思?就是要讓香港回到英國人統治的時代。「革命」是什麼意思?就是要以暴力手段顛覆現政權。這豈不是讓回歸中國的香港再次從中國分離出去嗎?中國不得不出手,制定實施《香港國安法》,止暴制亂,恢復秩序。

然而,英國政府對《香港國安法》的反應太過激進,甚至要求釋放那些涉嫌暴力犯罪的人,更包庇通緝犯。香港回歸中國後,英國在香港無主權、無治權、無監督權,憑什麼「長臂管轄」?說不過去。英國又擴大BNO的適用範圍,將其變成一個「准國籍證明」,為那些在香港涉嫌犯罪、將會受到國安法制裁的人提供入英通道。這一切,超出了中國的容忍度。既然你改變BNO性質,我就讓BNO作廢,對等反制,誰也別想佔便宜。

「5+1」設計旨在篩選「精英」

英國政要宣布「BNO移民計劃」時,宣稱「履行對香港人的歷史與道德承諾」,這個看似光鮮的理由,其實不過是一個噱頭。如果英國人認為有責任救「英國海外國民」於水火,完全可以打開大門、無條件接納所有BNO持有人到英國啊,為什麼還要設計「5+1」的「門檻」?

顯而易見,5年的旅居,1年的申請待批,是一個篩選的過程。對於飽受了移民之苦的歐洲諸國來說,誰都明白自己國家需要的是精英群體,是有經濟實力的人、掌握着核心技術的人,這些人會拉動當地消費、推動經濟發展;而那些又窮又沒技術的人,只能成為負擔。英國「脫歐」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在歐盟之內,失去了拒絕移民的主動權。精明的英國人怎麼會不加篩選地讓所有BNO持有人入英國國籍呢?經過6年的篩選,完全可以甄別出哪些人是他們需要的「移民」。

再看看英國當下的處境,新冠疫情沒有控制住,恢復經濟的希望還看不到,經濟下挫是不爭的事實,大量中產階級失去了工作;英鎊升值遙遙無期,無法分期付款供樓,倫敦房地產買賣成交不斷縮水;做了大量房地產按揭的英國銀行,面臨着壞賬的壓力。英國迫切需要一個龐大的消費群體拉動經濟增長。BNO持有人未來6年間到英國儼然以旅遊者的身份消費,卻無法享受社會福利,這是只賺不賠的買賣,何樂而不為呢?英國媒體引述智庫「經濟和商業研究中心」(CBER)的分析報告指出,若有100萬BNO持有人選擇移居英國,將可為英國帶來高達400億英鎊的經濟效益。

安安心心當中國人

英國是發達國家、民主國家,英國的紳士精神令人敬佩;英國的價值觀與香港接近,當英國的「二等公民」也有榮耀感。這是部分BNO持有人的心態。

然而,世界早已變了!英國在經濟上已經淪為二流國家,英國在保障人權上做的不見得好。生命權、健康權是最基本的人權。如今,英國的新冠疫情確診病例接近400萬、死亡人數超過10萬,以英國總人口6600多萬計,這個比例不低。這能說在保障民眾生命權、健康權方面做得出色嗎?

更讓人詫異的是,英國首相約翰遜曾第一個提出「群體免疫」。讓全體國民都感染病毒,然後優勝劣汰,存活下來的人就有了免疫力。這其實就是向病毒投降,放棄政府防控疫情的責任。英國的紳士精神到哪裏去了呢?

英國的衰落不僅表現在經濟,還有價值觀的衰落。雖然這個國家曾經輝煌過,但現在表現出來的暮氣沉沉,令「BNO」不值得留戀!

還是安安心心做個中國人吧!席捲全球的疫情,不經意間檢測了全球各個經濟體的抗風險能力。中國是唯一走出疫情陰霾、經濟重啟的大國,足以證明中國不像某些人描述的那麼差,當中國人矮人一等的時代早已過去了!香港社會應該正視這個現實。

港區全國政協委員、暨南大學「一國兩制」與基本法研究院副院長、香港新時代發展智庫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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