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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28日

屠海鳴

習近平今年首訪歐洲三國有何深意

中國曆法的春分時節,正是萬物復甦之時,新的希望正在悄悄萌發。這一天,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踏上了今年首訪之旅,受訪3國分別是意大利、摩納哥、法國。在意大利,中意雙方簽署了「一帶一路」倡議諒解備忘錄,這是首個G7成員國與中國簽署該文件;此前,意方歸還了中國的796件套文物,以示友好。

在摩納哥,習主席表示,中摩關係已成為不同大小、不同歷史文化、不同社會制度國家友好交往的典範;摩方表示,願拓展同中國在科技、創新、生態環保、野生動物保護、可再生能源等領域合作。在法國,雙方元首就共同維護多邊主義,促進世界和平與繁榮達成了諸多共識。

那麼,習主席此訪到底有何深意?不妨從以下3點來觀察。

一、歷史與未來的交滙點

意大利是習主席本次歐洲之行的首站。這讓人自然聯想到「萬里絲路,跨越古今」的深刻主題。「古絲綢之路」的一端,起於大唐長安,另一端通達意大利羅馬等歐洲城市。意大利人馬可.波羅、利瑪竇作為「絲路使者」,以親身經歷讓歐洲人認識了中國,在中意兩國都擁有很高的知名度。

歷史的記憶,能否為中意雙方走向未來提供靈感、激情和信心?習主席從「古絲綢之路」的一端走向另一端,就是在歷史與未來的交滙點上謀劃新篇。果然,中方的善意得到了積極回應,中意「一帶一路」倡議諒解備忘錄成功簽署。「一帶一路」此前已獲得120多個國家和29個國際組織簽署合作文件,但意大利加入這個「朋友圈」,是首個G7成員國。

G7是以美國為盟主的發達國家聯盟。這些年來,盟主愈來愈小氣,不停地「退群」,不停地向盟友索要「保護費」,就連盟友正常的交往也要干涉,「你和我好,就不准和別人好」這個邏輯表現得特別清晰。

中意備忘錄簽署後,美國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發言人加勒特.馬奎斯立刻放話:此舉將極大損害意大利的國際形象。但意大利總理孔特似乎沒有聽懂、或不願意聽懂,他說:「意大利在互聯互通建設方面有着特殊地理優勢,我們很高興抓住歷史機遇,參加共建『一帶一路』,堅信這將有助於充分挖掘意中合作潛力。我期待着出席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

這番話有3層意思:珍惜歷史性機遇,共建「一帶一路」,本人將參加第二屆「一帶一路」峰會。確實如此,意大利作為首個G7成員國共建「一帶一路」,與英國作為首個G7成員國加入亞投行一樣,是具有標誌性的事件,是今年中國最大的外交成果。

二、大與小的平衡點

摩納哥是一個面積僅2平方公里、國家人口3.8萬人的「世界第二小國」,僅僅比梵蒂岡大一點點。中國擁有960萬平方公里陸地、近14億人口,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但「大」有大的需求,「小」有小的經驗。摩納哥以藍色海岸的瑰麗風光、蒙特卡洛國際雜技節、一級方程式錦標賽(F1)等聞名世界。中國正在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積極參與多邊氣候治理進程,摩納哥的經驗值得中國學習借鑑。

習主席對摩納哥國家元首阿爾貝二世親王說,我們兩國相似的民族性格和共同的精神追求,使得我們相知相親。阿爾貝二世親王曾先後10次訪華。習主席此訪,是中國國家元首首次訪問摩納哥。這讓人聯想到習主席任內曾經訪問過的南太平洋島國,這些國家很小很窮,基礎設施落後。習主席不遠萬里,訪問南太島國,每到一處都反覆說,中國一貫主張國家不分大小、強弱、貧富,都是國際社會平等一員,應該相互尊重、平等相待。他人所長,中國人願意學習;他人所需,中國願意幫助。無論是富裕的小國,還是發達的小國,中國都非常尊重。

這份尊重,源於中國的「和」文化。中國人歷來以「和」為貴,「君子和而不同」、「家和萬事興」、「和氣生財」、「協和萬邦」等,都是中國「和」文化的瑰寶。與大國共擔全球治理責任,與小國共謀合作共贏良策,近年來,循此思路的「中國方案」、「中國智慧」得到了許多國家的認同。習主席訪問摩納哥,體現出中國注重把握大與小的平衡點,可以看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不僅在說,還在真心實意地做。

三、變與不變的共振點

法國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和具有重要國際影響的大國,是第一個與中國建交的西方大國,也是歐盟的核心成員。緣於此,習主席曾稱中法關係為「世界大國關係中的一對特殊關係」。

習主席會見法國總統馬克龍時闡述了中法關係的「變與不變」。

他說,當前國際形勢和兩國關係都發生了很大變化,但有幾點始終沒有改變。一是中國對中法關係的重視始終沒有改變;二是中法對和平、發展、公平、正義的共同追求始終沒有改變;三是中法合作互利共贏的屬性始終沒有改變。

習主席的這些話說得非常到位。比如「中法都是具有遠見和獨立自主精神的民族」,說白了,就是自己事情自己做主,不按別人的指揮棒行事;比如「我多次闡述的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主張與總統先生提出的『同一個星球』的理念有很多相同或相似之處。」此語指出了中法兩國作為世界大國,都有為人類福祉作貢獻的願望和理念,點明了雙方合作的共振點。

心相通,則路路通。馬克龍表示,法方視中方為重要戰略合作夥伴,讚賞中方在氣候變化等國際事務中發揮的重要作用和所作貢獻,願同中方進一步密切戰略溝通與協作,發揮法中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引領作用,共同維護多邊主義,促進世界和平與繁榮。這些表述涵蓋的領域很寬廣、也很深遠,是對習主席「變與不變」觀點的積極回應。相信在這些大原則之下,今後會有許多務實的合作項目,中法關係也由此出現嶄新格局。世人不妨拭目以待!

當筆者撰寫本文時,習主席訪歐還在進行當中,更多的成果還須繼續期待和觀察,但基本脈絡已經清晰。中歐關係好、合作領域多,特別是「一帶一路」的「朋友圈」愈來愈大,對於香港來說意味着巨大機遇。習主席今年首訪歐洲3國,值得港人關注!

屠海鳴  港區全國政協委員、香港新時代發展智庫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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