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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月26日

鍾聞 河水集

嘻哈被禁 文革回朝

曾經經歷文革的人,都知道在那個火紅的年代,大眾娛樂只有幾套樣板戲,書籍只有毛語錄、工具書。近年,內地有重回文革的態勢,高談闊論國家政治大事,以至在網上發發牢騷,隨時會因「妄議中央」而惹禍;幸好,近年有形形色色的綜藝節目,讓民眾可以消磨閒暇。

可是,最近內地對文化娛樂的規管愈來愈嚴,連喘息的空間也愈來愈狹窄了。遠的有電視劇《武媚娘傳奇》的一眾女演員全部「剪胸」,慘變大頭人;一度紅爆兩岸三地的真人騷《爸爸去哪兒》,則指為消費明星子女而禁在電視播映,以至監管機構以「與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精神相違背」為由,禁止使用文字遊戲和雙關語。最新遭殃的例子則是從西方傳入的嘻哈文化。愛奇藝純網自2017年炮製首檔音樂選秀《中國有嘻哈》後,嘻哈這種音樂形式正式登上中國綜藝舞台,大受年輕人歡迎。節目冠軍之一的PG One(王昊),由於舊作《聖誕夜》最近給網友檢舉其涉毒涉黃,引發共青團中央、《中國婦女報》、新華網等官方組織或媒體的嚴詞批評。

PG One事件連帶嘻哈這種外來文化,也受到監管當局的排擠,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最近便明確要求節目「不用」紋身藝人、嘻哈文化、亞文化(非主流文化)、喪文化(頹廢文化);電視邀請的嘉賓則應堅持「四個絕對不用」標準,即:對黨離心離德、品德不高尚的演員堅決不用;低俗、惡俗、媚俗的演員堅決不用;思想境界、格調不高的演員堅決不用;有污點有緋聞、有道德問題的演員堅決不用。

限制徒扼殺創意

乍看規定,還以為文革回歸,其中許多標準只是意識形態的主觀表述,充滿犯駁之處。何謂紋身藝人、嘻哈文化比較實在,大家還較易明;何謂亞文化、喪文化便言人人殊了。難道冷門的文化、非歌頌黨國的就是亞文化、喪文化了?

如果按照這四個標準,相信只有軍隊的文工團才可上綜藝節目做嘉賓了。近年,有許多港台藝員到內地掘金,部分人成為超級偶像,他們不了解共產黨主義,北上主要是賺錢,思想境界肯定不高;如果嚴格執行這些要求,相信連曝光機會都沒有。

影視娛樂是一個龐大產業,也是軟實力的最佳體現,20年前的香港、10年來的南韓都是一個好例子,近年內地的影視娛樂百花齊放,甚至有節目輸出至港、澳、台。當然,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存在一些亂象;然而水至清則無魚!如果當局以長官意志、政治判斷來規管,只會扼殺創意。

屆時只有兩種娛樂形式可以生存,一是歌頌黨國的樣板戲,一是京、崑等傳統的陽春白雪藝術。民眾看多了「偉光正」的內容,也會生厭的,他們只有私下偷看歐美、南韓、港台的節目了。

(英文版本由EJ Insight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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