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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3日

周伯展

佔中如病 汲取教訓

去年的相若時間,佔中正在香港熾熱地爆發着。一年過去,社會付出高昂代價,惟香港的政制發展卻寸步未進,即使佔中三子也不得不承認行動是失敗的;且佔中也證明任何社會運動,均難免出現情況失控與騎劫,如果說三子早已騎劫泛民主派,那麼,其實「雙學」也騎劫了三子,而激進派最終則騎劫了「雙學」……

事實上,英美的社會運動歷史較悠久,過往也曾一而再、再而三出現極端性的暴力事件,足見姑勿論一個社會運動是否有理想只是後話,易發難收卻是基本事實。

放眼香港的佔中,完全缺乏統籌,想法、手法和做法並不成熟,甚至稱得上「稚嫩」。像學民思潮黃之鋒去年9月26日當晚簡單一句「現在跟我們一齊進入公民廣場」的「呼籲」,便已經觸發規模如此巨大的佔中,充分顯示這場運動的難以操控;至於往後70多天出現的連串暴力,更足見運動的失控。事後回想,佔中三子事前那些所謂的「商討日」,事發後不久那一句「佔領中環正式啟動」,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當然,如前所述,佔中的想法、手法和做法並不成熟,嚴格而言,未必稱得上是一場社會運動,這也是整場運動最為人詬病之處。然而,這種爭論姑且按下不表,本文認為整場運動至少有兩點值得支持者、參與者以至各界人士好好反思。

一是被騎劫。泛民政客、佔中三子、「雙學」和激進派,一個群組騎劫一個群組,自然令整場佔中質變;到了最後期,更糟糕得只剩下暴力。例如學聯與政府對話後,本來已爭取到一定成果,是最好的退場契機,偏偏激進派卻壓倒相對溫和的一派,並一併把第二次對話的機會也扼殺掉。最顯著的例子要數佔中後期,由於「無牌可出」,「雙學」怯於激進勢力脅迫,竟然號召群眾衝擊政府總部,結果,許多激進示威者全副武裝展開衝擊,有人手持鐵釘形盾牌、有人以滅火筒噴射、有人更搬來磚頭……終於釀成多人受傷浴血,當中包括10多名警員。再三的騎劫,終於令佔中真真正正淪落成為神憎鬼厭的一場亂事。

二是誤判。打從戴耀廷提出佔中的構想開始,便聲言希望透過這行動脅迫中央讓步,給予他心目中的所謂「真普選」。雖然此後一段時間,已陸陸續續有不同政治光譜的人陳以利害,明言此法不可行,但戴耀廷等人依然故我。最後,佔中是進行了,但主力爭取的政改卻是零成果,且中央的立場由頭至尾均是不動如山,堅拒屈服。

佔中的核心政客,一直糾纏於「公民提名」、「撤回人大八三一決定」這些事後已證明是中央根本不可能答應的訴求,真可謂是徹頭徹尾的連番誤判。在此情況下,佔中失敗,早已注定是唯一的結果。

佔中如同香港的一場大病,我們刻下要做的,不是單純的紀念或回望,而是想想如何預防下一次不要再生病,或是不幸再生病的時候,要病向淺中醫。要做到這點,沒有捷徑,只有反思。

香江智匯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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