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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22日

丁望 中國21

京官說喬石 敢頂老左們

中共中央前政治局常委、人大委員長喬石(1924-2015)的葬禮,已於19日舉行,悼念他的文章仍陸續刊出。

文章稱喬石是堅定的改革者,在八九學潮後改革受阻時,他抵制極左干擾,「該頂的時候就頂」,宣傳「防左為主」。

相對較傾向改革的官媒如《新京報》、《中國新聞周刊》及共識網、胡耀邦史料訊息網,不像中共各級機關報只刊關於喬石的新華社通稿,還發表與喬石有近距離接觸者的訪談,不乏「內幕性談話」。

喬石曾南下 推動續改革

「說喬石」的官員,除了高層的田紀雲和王漢斌,還有部長級的陳冀平、劉政、佘孟孝、吳興唐,他們了解喬石的政治生涯、政見和黨內爭論,談話的「史料」參考價值較高。

紅二代改革派胡德平主持的胡耀邦史料信息網,轉載《中國新聞周刊》的長文(改題為:原中央常委喬石病逝 胡耀邦曾稱其「拚命三郎」),記述原中聯部(喬石曾任部長)研究室主任吳興唐的談話,提及八九學潮後關於「反和平演變」之黨內不同意見,喬石不贊同發起「反和平演變」運動。

《中國新聞周刊》刊出徐天的〈改革家喬石〉,引述喬石原高級秘書陳冀平(後任中央政法委副秘書長)的談話。

他提到小平南巡(1992年1月18日至2月21日)之前,喬石於1月16日到廣東視察,1月20日至24日在珠海主持政法工作會議(文中未介紹喬石當時的職務);喬石時任中央政治局常委(排名第三)、書記處書記(分管紀檢、政法)、紀委書記、黨校校長。

過去官方提南巡,都未一起提及喬石的「南下」。現在把喬的「南下」與大家長的南巡連在一起說,顯現喬為大家長南巡「探路」。

回應大家長 宣揚防左論

南巡講話未公開刊載前,「追問姓社姓資的聲音仍甚囂塵上」,這是當時的政治生態。陳冀平說:「對鄧小平同志的思想……喬石同志理解得比較深。」喬於1992年3月在中央黨校發表演說,宣傳南巡講話的「內核」之一:「防左為主」。陳冀平強調:「喬石旗幟鮮明地呼應了鄧小平南方談話。後來,鄧小平評價喬石的黨校講話:很久沒看到這麼好的講話了。」

人大研究室主任劉政透露:「喬石在工作中常常遇到阻力,尤其在1990年代初期,但他該頂的時候就頂。」喬「頂」得最多的,諒是八九學潮後的兩個大紅人。

多年前,筆者研究八九學潮、南巡講話的論文,曾分析喬石和萬里、李瑞環、田紀雲、楊尚昆等,對南巡講話的回應最快,宣揚「防左為主」甚進取。楊是大家長的軍中大管家,其餘幾位是胡耀邦當總書記時推動改革的政治夥伴。現在北京紀念喬石的一系列文章,突顯當時中共高層確有爭論,南巡講話扭轉了「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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