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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3月23日

丁望 中國21

李光耀說抓手 談蘇州工業園區

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病危,許多居民獻花祝福他早日康復,北京、台北政界不少人表示關注。

快滿92歲的李光耀,與台北、北京政界高層有頻密接觸。

李氏的著作《我一生的挑戰:新加坡雙語之路》(新加坡聯合早報出版),記述「英語+母語」的雙語政策,涉及政府決策、社會爭議、現代化和競爭力,也觸及他與台北、北京政界高層的交往、蘇州工業園區的設立,提到高層人物的「怪動作」。

與海峽兩岸高層交往,起步於台北、新加坡之間。他在書中論述學習華語(台北稱國語、北京稱普通話)、能以華語溝通的實用價值。他說:「如果不說華語,我不會跟蔣經國建立良好的工作關係,新加坡的軍隊也不會在台灣訓練。蔣經國和我有很深的交情,在將近20年間,我對他非常了解。我發現他是一個誠懇、正直的人,他對我也推心置腹。」(頁227、228)

他也提到八九學潮後上台的北京權要:「江澤民會邀請我出席晚宴,談論外部世界的事情。他會抓住我的手問我:跟我說說西方對我們的真實看法!」(頁228)接着,他寫道:「胡錦濤有不同的個性,他不會抓住你的手。」

「江抓手」是李氏說出的內幕故事。已見於電視新聞片的「怪動作」,則是江在機場隨意拿出梳子梳頭,對着電視攝影機鏡頭大罵香港記者。網上有人留言:「江帝山寨動作,令人開眼界。」

新加坡在中國的投資合作,以蘇州工業園區為最大項目。李氏在書中提到與朱鎔基、王岐山的交往,也談及曾任中共江蘇省委書記的回良玉、李源潮和曾任蘇州市委書記的王珉、陳德銘。

蘇州工業園區的設立,關乎北京的「學習新加坡經驗」和新加坡傳授現代化工業、城市管理。起初,新加坡的合作興趣很濃,不久才發現雙方理念的差異妨礙了合作。李氏在書中寫道:「新加坡注入了大量的西方制度,他們的工作方式卻是中式的,而且能隨意變動,不像我們在詳細制定規則後就會遵守這些規則。」(頁236)

他又觸及對方處處沾便宜:「蘇州工業園區的股權,最終我們決定給他們佔多數,我們成為少數股東。我不得不如此決定,因為他們把所有的費用成本都記在我們的頭上,製造了很多麻煩。如把蘇州的道路連接到高速公路,連接部分由我們承擔;從蘇州清除電力線,也由我們負擔。」(頁236、237)

儘管合作不愉快,新加坡政府在前幾年決定,承認北京實行完全市場經濟體系。在全球發達國家中,只有新加坡有此表態。有學者認為,這可能是錯誤的決定,中國大陸並未走在真正的市場經濟軌道,計劃控制之手仍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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