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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0月26日

張綺霞 訪談錄

敢於嘗試

說到自己的成長,陳國慈讚揚父親影響甚深。父親是離開中國的華僑第三代,卻比中國的華人更追求恪守傳統觀念,她從小不准聽現代音樂,也不准穿無袖的衣服,雖然限制了發展,她仍感激爸爸堅持孩子接受中文教育。「當時英系學校幾乎不教中文,穿校服說中文是要被罰的,不只是校內,校外也如此,因此許多同學到如今也只能說英文。」

父母母語是福建話,和孩子都是用英文溝通,卻特地請來老師用廣東話教授一星期3課的中文課,一直學到她去英國上機當天也不能中斷。多年後去台灣工作,在當地成家立室,更用中文撰寫多本數十萬字的法律書籍,她終於明白父親苦心。父親也啟發她凡事都要樂觀熱情看待。香港制水試過一星期只供水4小時,爸爸卻跟6個孩子玩遊戲,挑戰誰用一杯水就能洗澡。打風的時候,更帶他們到皇后碼頭看風看浪。「全身濕透,非常好玩,回家後媽媽生氣到不得了。」這種敢於嘗試的熱情也影響了她,「只要是喜歡的,都會非常投入去做。」

這些年來,家人都很支持她發展事業。丈夫生前經常到她管理的古蹟幫忙,每逢有她出現的場合總會陪伴在側,更被同事戲稱作「第一號志工」。從前她工作忙碌,沒有太多時間陪伴孩子,但他們都很懂事。每天她下班回家抱起3歲的女兒,女兒聞到她一身煙味,總問:「媽媽你今天是不是開會了?」她也覺得很慚愧。「幸好他們都成長得好,從來沒有讓我擔心。」如今兒子女兒都40多歲,兒子從事電影教育和製作,女兒則做多媒體設計,她轉向文化工作後,反而和孩子有更多交流,兒子更為她的藝術空間拍攝照片。她笑道:「他們太喜歡我的轉向了,因為終於明白我在做什麼。」

撰文:張綺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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