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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24日

黃永 政治誅心學

看恐懼、關懷、假新聞同時散播

疫情新聞成為過去一周全球新聞平台的唯一焦點,以至美國所有清談節目也不得不只聚焦單一題目。

傳媒從業員忙到喘不過氣,傳媒學者倒因為不用回校教學,多了時間沉澱,開始陸續指出世界各國近乎相同的散播恐懼(scaremongering)報道手法,實在有必要研究再深切反省。

或許正因如此,所以當一眾加拿大人發起「caremongering」運動時,BBC及許多新聞平台即如獲至寶,廣泛報道──把scare- 轉成care-,新發明的這個詞語可有兩層含意:第一層意思是警告網絡受眾,很多人現已活在恐懼當中,而且愈看得多資訊就愈害怕,因此大家務須小心,不要胡亂傳遞未經證實的消息及假新聞;至於第二層意思,則旨在提醒世人,即使在這段艱難時期,仍然有不少人在幫助別人、在行善、在散播關懷,因此也有需要在社交網絡內,紀錄人性光輝的一面。

加拿大的care與美國的scare,反映這兩個毗鄰之國在文化上的巨大落差──《華盛頓郵報》找來一系列精神健康專家作專題報道,而醫生和學者的普遍共識,是受眾必須自我約束看新聞的頻密程度,因為基於人類的求生本能(survival instinct),一般人在短時間內接收大量資訊的話,往往只會對恐懼及鼓動情感的部分作出反應,繼而損害精神健康和情緒不穩定──由《華盛頓郵報》報道這建議的荒誕之處,在於該報自從由亞馬遜創辦人Jeff Bezos收購後,其網絡新聞平台一直使用一套類似Amazon促銷的系統來催谷受眾看新聞的速度和數量──現在竟然反過來鼓勵美國人應當少看些新聞,亦未免太過虛偽。

固然,躲在網絡暗角散播恐懼者,其實一直在俄羅斯。英國《衞報》最新報道,發現俄國早在今年1月下旬,已經透過捷克在歐洲散播「美國就新型冠狀病毒註冊了專利」的消息,又在2月中開始,以同樣途徑散播「美國主導疫情來賣疫苗圖利」的假新聞。

目前的困難在於Facebook、YourTube和Twitter都需要限制其員工在家工作,所以這些公司負責監管網絡假新聞的團隊,在日常工作方面出現了極大限制(特別是企業資料和用戶的帖文,法例上未必容許員工「在家」閱覽),故此現時這幾間科技企業近乎只能完全依靠人工智能作篩查,令近期社交網絡生態在內容準確性方面變差,於是更容易過度影響受眾的情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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