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15日
內地來港新移民是民主派常用以批評政府施政的棋子,在針對「明日大嶼」願景又用上了。上周立法會致謝《施政報告》動議辯論中,有議員硬將土地與房屋供應短缺問題跟來港與親人團聚的每天最多150名移民扯上關係。這些戴上有色眼鏡的議員「目中無人」,無視天倫之樂,只見新移民帶來各種「惡果」。未知持這種意見的議員,其父母或祖父母可是上世紀合法或偷渡來港定居的移民?
政府已一再解釋需要迫切規劃在大嶼附近填海,簡言之,建造人工島當然不能在一時三刻內解決近27萬人輪候公屋、一般申請人平均輪候時間長達5.5年的迫切需要,但縱使人口日後下降,紓緩對增加居住單位數目的壓力,其他例如對社區設施(特別是醫院及安老院舍)、公共休憩空間、擴闊行人路、私家車泊位(雖然筆者絕不支持)、商業大廈、科創工業用地、提升人均居住面積、土地儲備等需求,以及提供因重建舊區數萬幢老化私樓和公屋而產生的安置需要,單靠發展集中在新界的農地和棕地,以及收回粉嶺高爾夫球場,就可完全滿足以上全港各區的需要嗎?
新移民社會特徵有轉變
話說回來,一般市民對持單程證來港定居的新移民有多少認識?此機制推出初期,新移民已被定型(stereotyped)多為上了年紀或教育水平較低的香港草根市民在內地娶的妻子,學歷不高,來港入住公屋和靠綜援過活。民政事務總署和入境事務處自1996年起已有搜集內地新移民人口及社會特徵統計,按季發表,不過一般市民通常都不會花時間了解深究。
單程證制度至今實施了23年,讓我們看看官方數據,究竟初期(1998年第二季)和最近期(2018年第二季)的新移民背景有何不同之處?由於初期至今數據的分類不盡相同,所以只能找一些分類或定義相同的特徵作粗略比較。以年齡計,15歲以下的兒童所佔比例由34%下降至16%;以性別計,男性佔新移民的比例由29%增至66%;教育程度達大專或以上者由5%升至21%,主要家庭收入來源靠政府援助的則由11%下降至5%;居住於私樓(租或自置)單位的人數比例由18%上升至44%。從這些數據來看,近年新移民的社會特徵已起了相當變化,值得大家另眼相看。
筆者建議當局進行抽樣調查,研究來港7年或以上的內地移民在期間的經歷,特別是他們融入社會遭遇的困難、他們的經濟環境和就業有否改善、為向上流動付出的努力和爭取到的機會、對經濟的貢獻等,好讓政府拿出實際數據,糾正普羅大眾對新移民的誤會,為被別有用心的政客抹黑的新移民討回公道。
現時不少土生土長的年輕人,寧可養貓養狗也不生兒育女,長此下去,若是禁絕內地移民(特別是年輕人)補充本地人口,相信不出二三十年,當人口無以為繼,人口金字塔變得頂寬底窄,莫說到時香港會失去可持續發展的條件,連基本維持社會運行的能力也喪失,還憑什麼談本土主義?
劉勵超 地政總署前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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